夫妻二人,從下午一直聊到晚上。
溫室大棚的建造方法,楊延嗣已經(jīng)幫曹琳補(bǔ)全;釀造白酒的方法,楊延嗣卻一個(gè)字也沒有再添。
夜幕降臨,夫妻二人吃過了一頓簡單的夜宵,洗漱了一番后,上床安寢。
曹琳先一步鉆入被窩,一雙手緊緊的拽著被子,捂著周身,只留下一個(gè)腦袋在外面,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楊延嗣。
深秋的天氣有些寒冷,即使曹琳把自己包裹的像是一個(gè)粽子,渾身的冷的發(fā)顫。
在曹家的時(shí)候,晚上安寢的時(shí)候,自有婢女丫鬟們暖熱被窩讓她安寢。
嫁到楊府以后,楊延嗣似乎很抵觸讓丫鬟婢女們暖被窩這種事,所以曹琳只能自己暖被窩。
楊延嗣寬衣上床,躺在曹琳身側(cè)。
曹琳撲閃著大眼睛,直愣愣的盯著他。
“冷嗎?”
楊延嗣很自然的敞開被窩,伸出手。
曹琳甜甜的一笑,鉆進(jìn)了楊延嗣懷里,縮進(jìn)去一動不動。
楊延嗣習(xí)武之人,氣血旺盛,不在乎這一點(diǎn)涼意。
曹琳縮在楊延嗣懷里,感受著逐漸升高的溫度,身體暖洋洋的,連心也暖洋洋的。
“郎君,你真好。”
“琳兒……”
曹琳瞪大了雙眼,低聲問道:“郎君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楊延嗣沉默了一下,略顯慚愧道:“琳兒,我可能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……”
“對不起妾身的事兒?”曹琳一愣,脫口而出,“郎君你養(yǎng)外室了?”
楊延嗣連連擺手,“你想多了,我怎么可能養(yǎng)外室?!?p> 曹琳勉強(qiáng)笑道:“郎君,你有個(gè)外室也不奇怪。畢竟,汴京城里那么多女子惦記著你。要不,趕明兒,妾身帶人去把她接回來,在府上做個(gè)妾室?!?p> 曹琳縱然心里不舒服,但是對于丈夫納妾這種事,她看的很開。
男人,特別是優(yōu)秀的男人,納幾房小妾是很平常的事。
反而,優(yōu)秀的男人,不納妾,才是一件奇怪的事。
小妾入府,并不會影響她曹琳正妻的地位。
小妾在府上的地位,充其量就相當(dāng)于高了一個(gè)等級的通房丫頭。
而且,在大宋權(quán)貴之間,小妾是可以互相贈送的禮物。(此事并非杜撰,有資料記載,大詩人蘇東坡,曾經(jīng)連懷有身孕的妾室都贈送給了朋友。)
楊延嗣聽到曹琳會錯(cuò)意了,說道:“琳兒,你想差了?!?p> 楊延嗣沉吟了一下,小聲道:“我今日去了一趟呼延府?!?p> “噌~”
曹琳猛然坐起身,瞪著一雙鳳眼,盯著楊延嗣。
咬牙切齒的問,“郎君你剛才說什么?”
楊延嗣沒料到,對妾室毫不在意的曹琳,對他去呼延府,居然有這么大反應(yīng)。
瞧著處在發(fā)火邊緣的曹琳,楊延嗣暗吞了一下口水,尷尬的笑道:“沒說什么……”
曹琳冷冷的盯著楊延嗣。
“郎君,你要騙妾身嗎?”
楊延嗣見躲不過去了,只好坐起身,低聲感嘆道:“今日,我去了一趟呼延府。見到赤金妹妹了……”
曹琳眼角泛起了一滴淚花,沉聲問道:“郎君,你打算娶呼延赤金入府,還是納她入府?”
楊延嗣伸手去牽曹琳的玉手,卻被曹琳躲開了。
楊延嗣略微有些尷尬的問曹琳,“還能娶赤金妹妹入府嗎?”
曹琳眼中淚花滾落,“可以,你休了妾身,就可以名正言順娶呼延赤金入府了?!?p> 楊延嗣慌忙幫曹琳擦拭淚水,“琳兒你別多想,我沒有休妻的意思?!?p> 曹琳帶著哭腔,“你都想接呼延赤金入府了,還說沒有休妻的意思?呼延家嫡女入府,會做妾嗎?呼延家會讓嫡女給你做妾嗎?
妾身也曾聽聞當(dāng)日你娶妾身的時(shí)候,在御街上和呼延赤金碰面的事兒。你是不是心里沒有妾身,只有呼延赤金。
此前迎娶妾身,僅僅是為了那一晚上的事兒,給家父一個(gè)交代?”
楊延嗣嘆了口氣,摟著曹琳,曹琳掙扎,楊延嗣卻不放手。
“傻丫頭,你想太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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