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的早晨。
南豐城門外。
這幾天來,秦凡因為在秦家的權(quán)限大大提升,所以弄了不少靈藥,現(xiàn)在儲物戒里的煉藥倒是準(zhǔn)備充分了。此外的時間,他和秦漓兩人像是普通的一對熱戀的男女一般,都幾乎黏在一起。相處間,秦凡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后者那不舍和眷戀,分別一年多,只是短短幾天相處又要分開,的確讓人很是難受。
所以這天一早,秦凡便瞞著秦漓,直接和秦洪一起出了秦家,往著城外走去。秦洪已經(jīng)和其他幾個家族相約好,讓幾家的代表一起前往乾京,路上也好互相有個照應(yīng)。
剛剛出了城門,放眼望去,便看見田家族長田豐和薛家族長已等在那里,而他們身旁各站著一人,應(yīng)該便是他們各自的兒子了,一個名為田蒙,一個名為薛俊。
“真不好意思,讓兩位族長久等了?!鼻睾閹е胤瞾淼?,分別見過,然后有些意外地問道:“咦?吳老頭不來了嗎?”
“那吳家在乾京有人照應(yīng),估計是不用和我們一起了。”那薛長風(fēng)搖了搖頭說道。
“呵呵,而且前幾天那吳風(fēng)在秦凡賢侄手上吃了這么大虧,估計也不好意思一起來了?!蹦翘镓S笑道,然后拍了一拍他身旁的田蒙,示意他介紹自己。
田豐的兒子田蒙,和田豐一般有些圓臉身胖,不過倒是顯得十分的壯碩。而薛長風(fēng)身旁的薛俊則是人如其名,長得英氣不凡,同時又帶有一絲其父的儒雅,真正的美男子一個,據(jù)說在南豐城有許多的追求者,連和秦凡相熟的秦絲絲也對他很是推崇。
“我叫田豐,你就是秦凡吧?”見秦凡到來,那田蒙和他父親一般的綠豆小眼微微一瞇,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“在下正是。”秦凡微微頷首道。
“聽我家老頭子整天說你怎么厲害有多厲害的,敢不敢和我過上幾招試試?”那田蒙卻與他父親田豐的和和氣氣有些不同,一見面,便爆發(fā)出一股戰(zhàn)意,磨拳擦擦,要和秦凡斗上一斗。
“兔崽子!”田豐不禁氣急敗壞地一掌拍在那田蒙的頭上罵道:“就知道打打打的,你們幾個同是南豐城的人,到時候到了乾京定要好好照應(yīng)才是!”
秦凡不禁有些宛然。
“在下薛俊?!毕啾忍锩?,那薛家公子薛俊卻是要溫文爾雅許多,只見他微微一笑,伸出手向秦凡示意道:“幸會?!?p> “在下秦凡,幸會?!鼻胤惨采斐鍪终f道,這薛俊倒是不容易讓人產(chǎn)生惡感。
“喂喂喂,秦凡,究竟打不打?”那田蒙見秦凡不理他,有些不悅了。
“你想打便打吧?!鼻胤矓偭藬偸?,沒所謂的說道,有些人的確是不打不相識,打過才能做朋友。
“嘿,秦凡賢侄,你不用理這兔崽子,他從小就是這性格,生性好斗,容易沖動,這一路上還麻煩你與薛俊賢侄幫我好好看著他,不要讓他惹禍才是?!边@是田豐笑瞇瞇地說道,不過倒是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十分寵溺的。
“呃,這個秦凡可不敢當(dāng)。”秦凡露出了個尷尬的表情,這田蒙如今的年齡可是比他還大,而且還是六級武師,自己哪里管得了他。
“呵呵,小蒙子,你比秦兄大了三歲,而且境界也比他高,打起來不公平。你如果要打不如和我打吧,我倒是隨時奉陪?!边@時候那薛俊一收手中的折扇,笑著對田蒙說道。
“哼,你這個膽小鬼,和你打每次都只躲避不還手,實在沒什么意思。”那田蒙不滿地嘟噥著說道,似乎和薛俊有過交手。
“那也要你能打中我才行啊?!毖⌒Φ?,隨即又再打開手中的折扇,有幾分風(fēng)流倜儻。
“田兄,如果真要切磋,路上倒是有的是機會?!鼻胤惨妰扇苏f得有趣,也不禁微微笑道。其實他哪里又是什么安靜的分子,有人和他交手也是正好,可以磨練一下身手,也能早點煉化體內(nèi)的中武丸藥力。
“哈哈,好,這話中聽,你這個朋友我認(rèn)了?!蹦翘锩陕犚娗胤策@樣說,開心地走過來,搭上秦凡的肩膀說道,倒是很快便顯得熟絡(luò)起來了。
“呵呵,既然如此大家路上也不寂寞了?!鼻胤残Φ?,輕輕把田蒙的手撥開,他倒是不習(xí)慣這般親密的方式。
“那老爹,我們這就走了,你們也不用送了?!蹦翘锩膳d奮地搓了搓手,然后大大咧咧地對田豐田蒙喊道。
田豐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既然如此,大家便準(zhǔn)備出發(fā)吧?!边@時候薛長風(fēng)也微微頷首說道,“此去路途遙遠(yuǎn),早點出發(fā),或許還能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城池,要不你們就要露宿野外了?!?p> 不過他知道,這幾人都出外歷練過,對此倒是不太擔(dān)心。
臨行時,秦洪還是把秦凡拉到了一邊,然后塞給他兩個武符,小聲說道:“這一次的朝圣之路,可謂兇險非常,你的對手可能是乾京那些大家族,雖然現(xiàn)在你的實力還可以,但畢竟我們底蘊不及人家,這兩個武符是為父利用族長的權(quán)限好不容易收集回來的,給你用來防身的。這一次的朝圣,只要等保住我們九品真武世家的稱號便可,你也不用爭勝斗勇,有些事情爭得便爭,爭不得就千萬別爭?!?p> 收起這兩個武尊級灌注具有先天武師威力的武符,秦凡點了點頭,對于秦洪這般舉動不禁感到有些溫暖。作為族長,哪里不想家族更加輝煌的,但是作為父親,他卻又關(guān)心兒子的安危,所以心情也是十分復(fù)雜。
其余兩家,也都分別告別完畢,于是三人便帶著興奮,帶著期待,也帶著一絲對于未來的微微不安,終于踏上了這三十年一度的朝圣之路。
在走了很遠(yuǎn)的距離,忽然回過頭去,果然不出意外地在那城墻上看見了那水綠色的身影。雖然故意不去通知秦漓,但她還是來了,心里流過一股暖流,秦凡輕輕地?fù)]了揮手,口中輕喃:“等我回來?!?p> 羽翼已成,當(dāng)振翅高飛。但這里會是他永遠(yuǎn)的眷戀。